过气写手,文笔欠佳。

【云次方】陪你到世界尽头

*等我陪你到世界尽头,等我说句爱你。

 

*甜的HE,灵感来源于我说的“2012年世界末日的时候北舞还没有放假”和《恋爱的犀牛》。有点长,但是也算圆满了,写的很累,希望大家喜欢,原本想搞的桥段看完节目百感交集后面就飞了。

 

*矫情的话文末说,如果你们还在的话。虽然没有人介绍我,但是容我有请我的下一位接力太太 @空壳谷 

 

 

01.

 

在传说中宇宙毁灭的前夕,郑云龙逛进一家礼品店。

 

那是一个很平常的冬日午后,他手里拿着一串咬了一半的糖葫芦,推门进去的瞬间被阿云嘎拎住了领子,回头看到阿云嘎塞着糖渍的草莓大口的嚼着,他指了指郑云龙手中的糖葫芦,“吃完再进去。”

 

糖葫芦实在是有点酸,还不如宿舍楼下小超市卖的好吃,他伸着脖子要去咬阿云嘎的草莓,阿云嘎轻轻往后一让,有点警惕的看着郑云龙,“吃你的。”

 

郑云龙递了糖葫芦,闭着眼一本正经的同他交换,“我的甜,你尝尝。”

 

“不用”,阿云嘎低头又咬一大口,草莓有点硬,在冬天的风里被吹了太久,已经吃不出什么味道了。

 

“可是我想尝尝你的,我没吃过。”

 

阿云嘎睁眼看着郑云龙胡扯,一个从小赶灯会凑美食节热闹的青岛人大言不惭的说自己没吃过草莓,如果要论一论,那阿云嘎才的的确确是那个第一次吃的人。

 

以前在餐厅打工的时候有一道菜就叫这个名,他边在台上转圈边看着服务生托着一盘挂着橙黄色糖浆的草莓从他眼前走过,小朋友吃进嘴里嘎嘣响,那时候他暗暗告诉自己,这硌牙的玩意兴许也没什么好吃的。

 

但尝起来好像还不错,糖很甜草莓却很酸,他不知道到底应不应该这样,不过郑云龙一定不爱吃,他向来会因为一点酸味就激动的跳脚。

 

郑云龙贼头贼脑,趁着阿云嘎发呆,一手抽了他的草莓过来,他冲着挂满糖浆的草莓一口咬下去,却在下一秒酸出了眼泪,一句我操脱口而出,“阿云嘎你怎么吃得下这种玩意?”

 

阿云嘎轻轻哦了一声,小声说,“我觉得没什么呀。”

 

他垂眼的瞬间仿佛天幕笼罩,铺天盖地的暗淡向郑云龙袭来。

 

郑云龙若无其事的把自己那一串糖葫芦塞到阿云嘎手里,转身恶狠狠的咬下最后一颗草莓,含糊不清的说,“说了我的甜你不信。”

 

两个人不太迅速的在门口吃完本没想着分食的东西,进来的时候郑云龙走在前面,全程阿云嘎好像兴致不太高,心不在焉的跟在他后面还在台阶的地方绊了一跤。

 

他看着阿云嘎不自然的揉了揉腰终于忍不住回头问他,“你怎么了?”

 

阿云嘎摇摇头,快步赶上郑云龙,他却没动,站在原地盯着那人。

 

“草莓太酸了?”

 

阿云嘎又摇摇头,两个人站在中间过道里僵持着。

 

郑云龙从来就是一个有些执着的人,说的不好听一点也算作任性,但阿云嘎恰恰相反。郑云龙全都知道,所以时不时的拿这一点来要挟那人,又总是奏效。

 

终于,阿云嘎缓慢的抬手,指了指墙上,那里贴着一张巨大的海报,上面有巨浪有废墟还有四散而逃的人们,红黑交错的字写着2012世界末日。

 

郑云龙还没看完,嗤笑声就传了出来,“你怎么还信这东西?”

 

“我还不想死呢。”阿云嘎一本正经的说着,甚至有些庄重。

 

他有些怕这种场景,曾经小时候家里烧香,告诉他母亲他命途多舛,母亲没多信,还是配了护身符在身上,却被他放羊的时候掉在了不知道哪道沟里,于是灾祸真的来了,之后的岁月里,这句话在他亲近的人身上一一应验,阿云嘎不想去回忆也不敢去回忆。

 

从那以后对于这种事情,朴实的有些过头的蒙古人总是秉承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

 

但郑云龙恰好相反,什么玛雅人,跟蒙古人也没什么区别,说的话也都是奇奇怪怪没什么逻辑,当然也没什么好信的。

 

一转身,郑云龙不见了,明明就是眨眼的功夫,那个人好像装了发动机一般具有无限能量。阿云嘎穿梭在架子里轻声喊他,郑云龙大龙。

 

突然,半张白色的脸探到了阿云嘎眼前,他吓的一个激灵,定睛一看,面具背后的人露着半张脸,眼睛鼻子嘴因为一半的遮盖显得更加突出。

 

那人不笑的时候像魅影,眼尾都是凌厉,笑起来又像是半边脸沾满泥土的骆驼,透着彻头彻尾的傻气。

 

“什么叫我还不想死,听上去像是日本鬼子投降,你能不能好好学学汉语。”郑云龙拿着另一个面具往阿云嘎脸上扣,“你看这像什么?”

 

“魅影。”阿云嘎一看便知。

 

这答案没得到郑大龙同学的认可,他有些挫败的开口,“啊?不像玛雅人吗?”

 

阿云嘎不知道玛雅人长什么样,更不知道郑云龙为什么觉得玛雅人会长成这样,但是还是很配合的说,像,挺像的。

 

“阿云嘎先生,我现在告诉你啊,那玩意儿都是骗人的,你听到了没?”郑云龙龇牙咧嘴,重复了一遍又一遍,他在架子上拿各种东西,每次说完都要回头看一眼阿云嘎,很快,阿云嘎就被他逗笑了。

 

有一首歌这样唱,害怕悲剧重演我的命中命中,越美丽的东西我越不可碰。

 

2012年正在为末日发愁的阿云嘎没听过王菲在2013年的歌,所有阿云嘎忍不住想要靠近的瞬间总是发现那些东西仿佛琉璃碎瓦,美好的跌落在阿云嘎眼前,一伸手就是鲜血淋漓,更别提抓住什么了。

 

是啊,他抓得住什么呢,所有属于年少的,珍贵的,一去不返的时光,似乎都没有给阿云嘎留下什么,独独这个站在眼前还有点傻气的少年成了一个例外,他举着面具扮玛雅人,拿一些幼稚又吓人的玩具来回吓唬阿云嘎,几分钟前还幼稚的编瞎话同他抢一口酸的要命的糖葫芦。

 

他曾经也以为自己什么也不怕了,因为他知道自己早已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但当末日来临的那天,阳光很好,少年人脸侧的糖渣都美好的如同珠贝,那人声音坚定,好像真的天不怕地不怕。

 

阿云嘎莫名的充满了勇气,他伸手拂掉郑云龙脸颊上沾着的东西,顺手帮他接过那个魅影面具,声音温柔。

 

“听到了听到了,吵死了。”

 

02.

 

临近期末汇演,通宵的彩排变成了家常便饭,大家为了台词和动作吵得不可开交,郑云龙首当其冲,站在桌子上跟别人吵得面红耳赤,阿云嘎在旁边拉架,最后没什么定论,大家又七零八落的躺在冰冷的木地板上睡觉。

 

渐渐的人人网上也开始出现关于末日前夕你一定要做的一百件事类似的帖子,郑云龙总是在阿云嘎凑过来之前叉掉那个界面,帖子那么多,还是被阿云嘎看到了。

 

他郑云龙明明是什么都不怕的人,做事却突然躲躲藏藏了起来。

 

他冲着那人说,“遗愿清单哎,这群人可真有意思。”

 

阿云嘎却有点认真的从头看到尾,他觉得那些人说的特别特别好,许多事情他都没做过,比如好好爱一个人,而不仅仅是喜欢。这样假如2012年12月21日地球真的毁灭了,好歹他的遗憾还能少一点。

 

可惜没机会。

 

他一面按部就班的学习生活,好像根本不信这个谣言,一面又有些后悔懊恼自己无法实现那些事情。

 

21号的晚上,肖杰大发慈悲的给他们放了假,美其名曰是让同学们在毁灭的前一秒做点自己喜欢的事情,实际话一出口就被一群人嘲笑自己是不是要回去陪媳妇。

 

肖杰老师一边说是是是一边递过来一个信封,里面不厚不薄的装着几张音乐剧门票。

 

12年的时候《恋爱的犀牛》大火,里面艺术的近乎矫情的台词成为许多人的恋爱圣经。

 

主人公喊着,人是可以以二氧化碳为生的,只要他有爱情。这对于这群少年人来说可谓一击必中,他们带姑娘去看戏,结束之后同她表白,然后变得同其他人不一样,开始以二氧化碳为生。

 

票不够,郑云龙抢到了一张蹿了好远,阿云嘎却松了手。明明信封递首先递到了他的手上,他却五指张开,什么也没抓住。

 

老师说应当做些自己喜欢的事情,但是那双高跟鞋他踩的确实不好,假如明天不是末日,马上迎来的汇演就变成了末日,阿云嘎很不喜欢这种没把握的感觉。

 

于是,当天晚上,郑云龙坐进排着一排自己人的剧场的时候才发现,阿云嘎没来,开场前他站起来,有些不礼貌的来回打量着剧场的人,兴许肖老师偏爱,阿云嘎获得了一个更好的座位也说不准。

 

但是直到灯光熄灭,郑云龙还是没有看到那人的身影,他这才想到解散的时候,阿云嘎冲他挥了挥手,那个口型好像是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他头一次在剧场里走神了,他突然又想起那人的眼睛,累的有些通红,他同他们一起睡冰凉的地板,第二天起来又要捂着腰跳一米多高的桌子,那人可能根本没有回宿舍还泡在排练厅。

 

演员在演一个疯狂到偏执的爱情故事,关于折磨,关于悲剧结尾。郑云龙觉得这个故事似曾相识,每个片段虽然他都对不上细节,但是落幕时分,舞台中央一束定点光打下,他突然想起来了。

 

那个人叫阿云嘎。

 

关于他的这个故事应当倒着讲,从悲剧开始,讲折磨讲不说讲模棱两可,讲两个人来自两个不同的远方,却独独缺了两个字爱情。

 

郑云龙心跳声如同擂鼓,舞台上马路挥舞红色的绸缎,执起明明的手,跟大家鞠躬。旁边人开始羡慕,互相问着什么时候他们也可以像台上的演员那样。

 

郑云龙坐在当中,他不希望自己像马路一样,只有谢幕的片刻才能正大光明。他从没有那样相信过世界末日,因为他觉得自己有着太多的时间去说故事,他们可以有一次又一次的明天见,还有好几个十年。

 

但万一是真的呢,人生又没有预告,不能快进也不能回看,遗憾就只能是遗憾,那一刻郑云龙终于知道相信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是什么感觉了。

 

散场的时候他走在队尾,路过门口的时候,一家卖烤的摊子正冒着热气,郑云龙鬼使神差的买了两个烤红薯揣在怀里,转身便听到背后姑娘向男朋友撒娇,“哇,你怎么知道我饿了!”

 

姑娘扑进男人的怀抱里,欢欣雀跃的亲了亲她的脸颊,男人摸了摸她的头,笑着回了一句“这还用说?”,郑云龙揣着两个烫手的烤红薯突然愣在原地。

 

他终于知道,缺了的那两个字或许是爱情,但是缺少的从来不是爱情。

 

看到烤红薯,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不在眼前的人,坐在剧场里,思想神游的也关于那个不在眼前的人。

 

郑云龙见过别人恋爱,早上互道早安,在出晨功的时候互相赶瞌睡,下课一起吃饭,分组恰巧一组都会开心好久。那么如果跟这个人头顶头天天睡在一起,记得他所有爱吃的和不爱吃的,知道他的过往曾经也懂得他的追求向往,一起吃苦一起欢呼。

 

那这算不算爱情了呢?

 

他看了一眼手表,然后在街上狂奔了起来,所有的风都掠过他,所有的人和路旁的树也慢慢后退,郑云龙仿佛扭曲时光,在北京的寒冬中出了一身臭汗。

 

03.

 

郑云龙跑到排练厅的时候里面已经关灯了,他不死心的走到门口,却发现门开着,一个身影纤长挺拔立在把杆旁边,月光和灯光缠绵着洒了进来,映照出那人棱角分明的侧脸。

 

他脑海里仿佛刚刚话剧重现,男主人公有些平静的声音说着,黄昏是我一天中视力最差的时候,一眼望去满街都是美女,高楼和街道也变换了通常的形状,像是在电影里……你就站在楼梯的拐角,带着某种清香的味道,有点湿乎乎的,奇怪的气息。擦身而过的时候才知道你在哭,事情就在那时候发生了。

 

刚刚在路上他想说什么来着?

 

此时此刻,没有楼梯拐角也没人哭,他心里“远在眼前”的人就站在那,所有的思想建设似乎都崩塌了,郑云龙一句话也说不出只能任由自己站在原地。

 

他记得他追女孩子的时候不是这样的,伸个手说句话点点头就能得到一个拥抱和一句同意。

 

郑云龙靠在门口喘气,脑子里一片空白,好像是剧烈的运动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以至于他没法思考。他想起来刚刚在剧场里,暗红色的灯光下,马路站在中央,伸出双手,他说,“如果没有那么多的感动,那么多的痛苦,在狂喜和绝望的两极来来回回,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郑云龙长舒一口气,嘴唇翕动,一句话说不利索差点咬了舌头。

 

“班长,吃红薯吗?”

 

阿云嘎扶着把杆笑了出声,他摇了摇头,又怕郑云龙看不清,补充了一句不用了。

 

郑云龙刚要伸手开灯却被阿云嘎叫住了,那人声音低的弱的,入郑云龙耳的时候仿佛半粒蒲公英种子,他的呼吸再重一点就会吹的散了开。

 

“过来扶我一把。”

 

触摸到阿云嘎的一瞬间他就明白发生了什么,那人的脸是红的,脖子是烫的手却是凉的,整个人扶着腰靠在他身上,他闭着眼睛笑。

 

“你来的可真是时候。”

 

郑云龙从口袋里掏手机,阿云嘎一直说着无关紧要的话,不知道是在宽慰谁,他说我没事,我们回去吧,一会把你那红薯吃了……

 

郑云龙仗着身高的微弱优势半抱着阿云嘎,他说。“你也挺吵的。”

 

阿云嘎听完这句话整个人就瘫在了郑云龙身上,如释重负的笑了笑,安静了下来,也没再想着安慰谁了,他问他,“你刚刚是不是想跟我说什么?”

 

“哦,剧挺好看的,下次带你再看一次。”

 

04.

 

最后,他还是陪着阿云嘎去了医院,看了腰伤打了退烧针躺在医院输液室的空床上挂吊瓶,外面有孩子被烫伤,捂着脸喊的撕心裂肺,郑云龙听着整个人仿佛被人拎着头发抓起来,暴躁的在屋里走来走去。

 

阿云嘎拍了拍床,郑云龙这才走过去坐下,歪头看了看阿云嘎的腰,却在对上他眼神的那一瞬间马上移开了。

 

整个屋里安静的好像能听到心跳声,郑云龙从怀里掏出已经冰凉的烤红薯放在旁边的柜子上,低头看了看表,还差一会才到午夜,那群吵着世界灭亡的人不知道跑到哪里去喝酒了,第二天太阳升不升起好像都没什么关系,他们向来擅长今朝有酒今朝醉。

 

郑云龙出去接了杯热水,两个人都装着心事喝剩了半杯,郑云龙就放在阿云嘎输液的手边暖着,他握着杯子,指尖翘起,装作不经意的碰那人的手,阿云嘎闭着眼睛呼吸平稳悠长,看起来像是睡了。

 

他最近真的太累了,累到连之前最担心的事情都没空去想,搞得现在忧心忡忡的人变成了他郑云龙。

 

郑云龙捂了半天,水不热了他的手倒是热了,他有些得寸进尺的贴了那人的手背,相触的一瞬间是一阵冰凉和颤抖,郑云龙知道,阿云嘎醒着。

 

他想缩回来却有些舍不得,心有侥幸的握着,反正那人也没躲开。

 

阿云嘎闭着眼,掌心微微向上翻起,郑云龙覆在他手背上的手就那样滑到了他的手心。

 

郑云龙的眼睛突然亮了,那人的手心是热的,指尖微微用力回握住他的手。

 

“红薯好吃吗?”

 

“我哪来的及吃,现在也不热了。”

 

阿云嘎怕很多东西,曾经不是末日的时候他过的如同到了世界尽头,那尽头没有繁花没有天使当然也没有阳光,那里太深太黑。

 

玛雅人说,第五个太阳时代将要迎来毁灭,新的美好的世界即将到来。但那又如何呢,太阳被毁灭了,等来的世界也是一片漆黑,哪里还会美好。

 

他无数次的想,如何能妥帖的安放一个人,如何去回应一段感情,尤其是在这些问题被要求限时解出的时候,显得更加困难。

 

“你喜欢玛雅人吗?”郑云龙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阿云嘎转过身来,看到郑云龙一只手捂住半边脸,好像是在重复那天的桥段,他记得每一次郑云龙觉察到的低落的阿云嘎,也记得每一次被他重新唤醒的阿云嘎。

 

他不喜欢玛雅人,在他们的预言里夺走了太阳,但是此时此刻,他又觉得无关紧要,少年人的手掌炽热,眼神跳动着仿佛另一个光源。

 

他到底在怕什么呢,手握太阳,又为什么怕地球毁灭,末日来临。

 

阿云嘎半天没回答,郑云龙自讨没趣也没再说话,他趴在床边,头顶着阿云嘎的胳膊,眼皮开始打架。

 

“大龙,你好好跳舞行吗?”

 

郑云龙嗯。

 

“明天我们吃什么?”

 

郑云龙,随便。

 

“你睡着了吗?”

 

郑云龙手指动了动,眼皮已经合上,含糊不清的说,“没呢……”

 

阿云嘎低头笑了一下,他感觉到那人往上蹭了蹭,最后枕上了他的手臂,他歪了半边肩膀下来,又换了个姿势。

 

因为郑云龙,他怕过很多东西,但也是因为郑云龙,他什么都不怕。

 

什么太阳什么毁灭,只要牵着那个人,就算到世界尽头也无所谓了吧。

 

过了好久,阿云嘎摸了摸少年人有些凌乱的发顶,轻轻勾了勾嘴角。

 

“我还是更喜欢青岛人。”

 

郑云龙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咧嘴笑了起来。

 

 

05.

 

郑云龙醒的一瞬间就抬手看表,指针指向八点还多,外面的太阳升了起来,透过医院的白窗帘照在了无生气的墙上,窗子上氤氲了早晨的雾气,霜散了一半,一个难得晴朗的好天气。

 

还没等他反应已经空了的床铺,阿云嘎就从外面推门回来,手里提着一袋包子,看到郑云龙醒了,突然捂着额头靠在门上。

 

“这里是哪,你是谁?”

 

郑云龙揉了揉脖子,上去接了包子也接了阿云嘎,“演技这么差,毕业接不到戏怎么办?”

 

末日过去了,也没有什么特别值得庆祝的事情,几千年前的话语只能被称为传说,玛雅人的文明同他们也没什么交集。

 

他们所有关于未来的害怕与期待都因为某个特殊的人,心情很好或许只是因为天气晴朗,而喜欢的人又恰巧在身旁。

 

两个人围在小桌子上吃包子,阿云嘎吃得慢,郑云龙却一口一个,两个人暴风一般吃完,阿云嘎就拉着郑云龙回学校。

 

“回去干嘛?”

 

“排练啊。”

 

“你腰不好不能练。”

 

“没事,我看你练。”

 

“哎哟,别练了,求求你……”

 

郑云龙倒着走在阿云嘎面前,揣着两块冰冷的烤红薯,笑声飘在有些料峭的早晨。

 

所以压根没有末日,阿云嘎没什么想知道的,郑云龙也没什么特别要说的。 

 

此刻他们站在世界尽头,太阳在,你在,我在,如果这就是世界的尽头,那也算是一起到了吧。

 

郑云龙把那个揣着两个红薯奔跑的夜晚锁在了记忆深处,许多没有期限的事情,不如就慢慢道来,反正他觉得,他们还有许多的以后。

 

阿云嘎扶着郑云龙,少年人有些小心翼翼的牵着他的手,心事捂住了嘴巴写进了眼底。他虽然没看成话剧,但是他却读过剧本,他记得那本被他当做汉语教材的书里有一句话是这样写的:

 

我就一直等着,等着,等着,用我所有的热情、耐心,一生中所有的时间,我就一直等着,等着,等着,我知道你一定会来……

 

 

06.

 

后来阿云嘎问郑云龙。

 

“你怎么就这么相信不会世界末日。”

 

“我还有事没做完呢,怎么能让它末日。”

 

“现在呢?做完了吗?”

 

“还没,我给忘了。”郑云龙抱着靠枕贴着阿云嘎左边坐下,那人眼神都没抬,给他挪了半个位置,很敷衍的问他是什么。

 

郑云龙贴近他耳畔,声音如同呓语,“我爱你。”

 

这世界啊,你得好好的,能让我陪他走到尽头,能让我给他一千个吻,能等我说句我爱你。

 

幸好,没让他等太久。

 

 

 

/.

打破了字数最多的记录,也头一次修文好几次。

我来碎碎念一波吧,写了真的很多字了,十万多不少了,每次感觉到了尽头但是正主又带给我无限可能,我会说云次方仿佛文明始祖,所以脑子里突然冒出来玛雅人,世界末日前我也忘了我干嘛了,不过更多的人也应该是睡到了第二天。

陪你到世界尽头呢,也不是郑云龙的一种宣言,更多的是自然的行动,行动巨人如郑大龙,想回就回,想说就说想不说就不说。陪你呢,是真的时时刻刻都在一起,这些时刻才会显得不那么特别。据说射老师会夸我,是真的吗?

文里想融他们的歌,融了几首又放弃了,少年的美好我无法描摹出万分之一。

好了mxh的岁月落幕了,云次方真的很好,我也因为他们变得更好,希望我们都是如此。我在介绍里写,过气写手,文笔欠佳,其实我还想说,承蒙喜爱,不胜感激。

 

 (来自玛雅人风末的自动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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