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气写手,文笔欠佳。

【云次方】有关于我

*愿你们永远年轻,永远浮在海面上

*回忆梗+有些俗套的生病梗 

*最美好的样子就是成长之后却依旧是彼此的少年吧?

*只有糖,我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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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云嘎扑了个空。

他去了郑云龙演出的剧场,却被告知郑云龙不是今天的场。

他不太相信自己的记忆力已经变得如此差,于是掏出手机反反复复确认了cast表,今天的日期下面确实写着郑云龙的名字,三个字十七画,再怎么样他都不会看错。

刚好从里面推门出来上厕所的观众从头到尾打量了阿云嘎一遍。

阿云嘎带着鸭舌帽和黑色的口罩,他不信这样都有人认得出来。

果真,对面的人略过他朝着厕所走了去,没走两步,又退回来,盯着阿云嘎。

“你也是来看郑云龙的吧?”

阿云嘎点点头。

那人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仿佛被他猜中了一般。

“他好像生病了,临时换了一组,我买了两场竟然都不是他。”

姑娘摊手,表情也非常失落。

“你从哪里知道的啊?”

阿云嘎有点生气,怪不得昨天晚上郑云龙只跟他发了短信却没有接他的电话,还找理由骗他不要来上海。

“粉丝群里说的啊,哎,你还没进群?要不要我拉你啊?”

阿云嘎哭笑不得的摆了摆手,他谢过了那个女生,拖着箱子下楼打车去了。

一路上阿云嘎握着手机,摁亮了无数次屏幕,他调出郑云龙的电话,又关掉。点开微信聊天框看着最后的聊天记录,记录停留在郑云龙发的“早安”

他有些焦躁的抓了抓头发,然后摇下车窗把胳膊搭在了窗户边上。

寒气扑面而来,夹带着不同于北京的湿润。

“冻死了哇。”

司机没回头,对着阿云嘎讲了很难听懂的上海话。

阿云嘎转头看了看司机,半晌也没有应话,又转头向了窗外。

“看剧的伐?现在好多姑娘小伙子都来看的哦。”

阿云嘎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前面的司机终于是死心了,转过头去默默开车没有再讲话。

阿云嘎不是一个话很多的人,如果不是他主动带着别人讲话,一般时候他就是沉默的。但是他可以很多话,比如调节气氛,再比如面对郑云龙。

想到郑云龙,刚被冷风浇灭的无名火又腾的一下窜了出来,气的他竟然有些热了,莫名的,让他想到了那个蝉噪的夏日。

从大学到毕业再到现在,郑云龙没有一刻让阿云嘎省心过。

郑云龙从来就不是一个让人省心的人。

他自小接受的关怀照顾,美好与爱,让他成长成一个温暖活泼的小傻子,至少对于阿云嘎来说是的。

阿云嘎第一次在宿舍见到郑云龙的时候,那人穿着很土的蓝色裤子,配了一双巨丑无比的绿色鞋子,厚厚的刘海遮盖着额头,皮肤有些黑,笑起来有些傻气,整个人气质非常稳定,就差在脑门上挂上“我是傻子”这四个大字。

他踩着拖鞋跳着过来接过阿云嘎的行李箱,山大王一般的往桌子上一靠,挥手让阿云嘎选个床位。

阿云嘎抬头看了看已经住了三个人的宿舍,把帽子扔到那唯一一张空床上,朝郑云龙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

“听说你很厉害。”

“你是不是从小就学这个啊?”

“我跟你说我之前学习可差了,但是我就是考上了,还跟你一个班,你说气人不气人?”

一字一句,仿佛情景再现一般在阿云嘎脑海里跳了出来。

他自己被自己惊呆了,这些傻气至极的句子,那个在开始让他觉得是神经病的少年,那段想起都让人热的不行的夏天,却在他脑海里被妥帖的放在了一个角落里。

那个第一天说要罩着他的“大哥”,在第二天上课的时候就破了功。

整个班,十几个人,他的大哥就直接告诉老师,他不会跳舞,什么也汇报不了,语气理直气壮到极点,如果不是阿云嘎知道来龙去脉,他可能都会被郑云龙当时的气势唬住。

然后他被老师叫住,作为班长的他理所应当的接下了这个带着后进同学共同学习的艰难任务。

那人又懒又菜,怕疼怕累,什么本事也没有,长得也不出众,唯独对自己有着莫名的自信,连带着满级的撒娇耍赖技能,四年来把阿云嘎吃的死死的。

他躺在床上张嘴求阿云嘎给他买包子,不热不吃。

他汇报演出的partner仗着地缘优势死死捆绑了带挂的阿云嘎。

他人前耍赖一绝人畜无害的喊他班长,人后立马就像上海滩杜月笙附体一般带着他的小弟作威作福。

阿云嘎不知道该不该感谢那个老师,她把这样一个大麻烦给了他,让他在大学里再无宁日。

但是她又送了他一个太阳。

一个永远明亮,永远充满希望的太阳。

他懒惰不起床,却也被阿云嘎天天拖去出晨功。他肢体不协调,却也跟着阿云嘎在排练厅一边大叫一边通宵。他什么本事都没有,却在毕业之后成为了这样一个人,成为了中国音乐剧的标杆。

他们啃台词,读诗,站在一起跳舞,在万人瞩目的舞台上搂抱亲吻。

阿云嘎一直想不明白,这样一个赖皮的人,在他看不住又留不下的时光里怎么就那样变的优秀了起来。优秀到足够跟自己比肩。

他记得大二那年郑云龙过生日,整个宿舍偷偷跑出去刷夜喝酒。

谁也不知道郑云龙千杯不倒,阿云嘎保持着清醒,看着郑云龙装醉,大家摁着他的头让他许愿。

阿云嘎坐的有些远,隔着几个人的位置,他看到郑云龙的眼睛亮的吓人,忽然就抬起来看了他一眼。

“那就希望我跟班长一样优秀吧。”

话还没说完,周围人的笑声差点就把屋顶掀翻了,他们嘲笑郑云龙黑夜里也不要做梦,如果这个愿望实现那也只能是阿云嘎退步而不是你郑云龙进步。

阿云嘎没笑,他陪着他们扯了扯嘴角,盯着切蛋糕的郑云龙,下一秒,一个沾着奶油的手指就戳到了他鼻子上。

郑云龙咧着嘴笑着,指着阿云嘎笑着,半开玩笑的问他。

“你信不信啊班长?”

我信啊。

阿云嘎想着,但是他没说。

如今的郑云龙越是优秀,就越是让阿云嘎害怕,这感觉他太熟悉了,这就是少年时候阿云嘎拥有的时光啊。

别人看不到的努力,鲜花和掌声的簇拥,苦累和疲惫,病痛与孤独。

这又怎么能让他省心呢。

阿云嘎付了车费,提着箱子站在了郑云龙公寓门口。

他抬手想要摁门铃,却好像是想到了什么,朝着之间呵了一口气,放在密码锁那里。

一声提示,门开了。

客厅里没开灯,阿云嘎打开手机屏幕,微弱的光照着安静的屋子。

他走着,不小心踢到了地上的空可乐罐子,他赶紧蹲下把它捏住,生怕吵醒了郑云龙。

沙发上一个身影横在那里,阿云嘎以为是郑云龙,走近一看那竟然是前两天他给他打枪打到的巨大娃娃。

当时郑云龙抱着它满脸嫌弃,可是它现在确实出现在了郑云龙的沙发上。

他走进卧室,床头的灯还亮着,郑云龙整个人陷在枕头里,被子听话的压在下巴底下。

他走上前去,关掉了床头的灯,刚准备坐下,却被一只手捏住了手腕。

手有些凉,力气却不小。

漆黑的夜里,那人的眼睛却亮的出奇,整个人表情严肃又紧张。

“是我。”

阿云嘎开口。

郑云龙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眼睛又重新迷茫了起来,握住他的手也失了力道。

阿云嘎在车上编排的千百句责备的话突然就说不出口了。

郑云龙撑着自己坐了起来,晃了晃头,清醒了几分,点亮了床头的灯。

“饿不饿,你再睡会。”

郑云龙摇了摇头。

阿云嘎看着他,他的头发长了许多,细碎的头发遮住了眼睛,郑云龙似乎是有些不舒服,伸出手拨开了挡在眼前的头发。

“你怎么来了?”

郑云龙的声音很轻,或许这不算是声音,只是一段带着调子的气。

阿云嘎第一遍还没有听清,他偏头往郑云龙那边凑了下,鬼使神差的,对上了郑云龙的额头。

有些扎,有些烫。

郑云龙有些局促的重复了一遍。

阿云嘎没有回答他,他问郑云龙量体温了没,吃药了没,郑云龙指了指桌子上的包装袋和体温计,乖巧的点了点头。

一个没忍住,阿云嘎笑出了声。

大学那会他们宿舍谁也没体温计,四个人互相试了对方的体温,觉得都没问题,结果第二天整个寝室都被抗去了医院。

郑云龙生了病好像脑子也慢了半拍,后知后觉的跟着阿云嘎笑了起来。

如今的郑云龙也可以照顾好自己了。

不是那个在医院里验血的时候撒丫子乱跑,最后被男同学抓回来摁住才就范的人了。

从一开始,阿云嘎就是照顾,照顾他的学习,照顾他生活。

但现在好像看上去不用了。

这是好事,阿云嘎告诉自己,但是他还是感觉到一阵莫名的失落,从胸口渐渐蔓延到四肢百骸。

郑云龙几乎是一瞬间就知道阿云嘎想什么,他太擅长处理这样的事情了。

在大学里就是这样,阿云嘎越是深沉,他就越做的简单。

然后他开口。

“班长,我想吃肉。”

同样的语气,带着理所应当的赖皮,一句话钻进阿云嘎的耳朵里。

“好。”

郑云龙看着他,知道自己又成功了。

那么敏感又有些脆弱的阿云嘎,他害怕失去也害怕不被需要,学生时代那样赖皮的郑云龙,不要脸一般的跟在他身边,朝他笑,跟他闹,想得到他的认可。

现在的郑云龙依然有那样的魔力,他就是理直气壮的这样要求阿云嘎,屡试不爽。

郑云龙靠在床头,看着阿云嘎在厨房的身影,渐渐又睡了过去。

等到阿云嘎端着碗走过来的时候,郑云龙已经睡着了。

低垂的眼睛被拉成一道长长的弧线,睫毛在暖黄色的光下投着影子。

他瘦了。

阿云嘎想着,比之前,比学校都是瘦了。

或许是角色需要,或许是形象管理,郑云龙瘦了之后确实变的好看了许多。但是阿云嘎私心还是喜欢那个笑起来两颊的肉可以堆在颧骨,嘴角咧到耳根的郑云龙。

他轻轻放下碗,从抽屉里翻出一把剪刀,借着床头的光,一手托在他脸前,另一只手拿着剪刀,仔仔细细帮他修了修眼前的头发。

他凑的极近,盯着郑云龙的头发无比认真,温热的气息贴着郑云龙的脸掠过。

冷不丁的郑云龙睁开了眼睛,阿云嘎手一抖,一剪子就那么下去了。

阿云嘎坐回床边,打量着郑云龙,半天没忍住,终于是笑了出来。

郑云龙有些茫然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发,问阿云嘎怎么了。

阿云嘎憋着笑摆了摆手,半晌,他停下了。

郑云龙就那样看着他,眼睛亮得如同夜空里的星星,照的阿云嘎有些恍惚。

仿佛毕业这么多年,郑云龙从来就没有变过。

二十九岁的他和十九岁的他并没有什么分别。

二十九岁的他们和十九岁的他们也没有什么分别。

音乐剧,两个人,什么都没有变。

郑云龙还是郑云龙,在他面前耍着赖,有几分傻气,能轻易的赶走他心里的阴霾。

想念这个词太重了,它在每分每秒都能让人感受的出来,你所有不在身边的时光,都是想念。

郑云龙不说,阿云嘎也不说,简单的想念,两个人都没有开口。

这一切的一切怎么就开始了呢?

明确的爱,真诚的喜欢,站在太阳下的坦荡,相互的灵魂向往。

郑云龙端起床头的碗,递到唇边,抬眼看着阿云嘎,满眼的笑意。

“你放葱了?”

记忆里的少年举着一份煎饼,用整层楼都能听到的声音高喊着——班长你怎么又给我放了葱。

两张面孔渐渐在阿云嘎面前重合,他拢了一下手中剪下的碎发,开口。

“没有,我记着呢。”



/.

私心出来解释一下,我可能喜欢的两个人是特别朦胧的感情,点不破但是两个人心里都明镜似的那种,所以很多时候写的很絮絮叨叨…

如果我再写错别字请喊我出来挨打,然后依旧希望你们多跟我聊天呀

再:百粉点个梗吧,你说我写,能写就都写,就是那么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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